“Why so
serious！”小丑依旧卖力地表演着，苍白的面具上用朱红描绘着万古不变的嬉笑。
但狼星知道，在这张笑脸背后隐藏的，是一张多么狰狞的脸，一道道血肉外翻的创口如图叶脉般爬满小丑的脸，那些伤口至今仍然在往外渗血，小丑身上的其他部分也有创伤，比方他的脖子，那道张牙舞爪的创口如同一刀枭首，也许，小丑喑哑的声音，正是拜其所赐。
唯一一次看到小丑的脸是在深夜，狼星被隐隐的哭声惊醒，他看到了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那张脸，小丑没有发现他，他藏在门后也没有离去，直到夜幕中开始撒下水花。
“主人，回去吧。”狼星不敢直视小丑的脸。
“……你走吧。”沉默许久，小丑开口了，他的声音干涩而嘶哑，再大的雨也滋润不了他焦干的心。
“主人在这，我便不走。”
“我只是把你看做工具，但你知道，工具迟早会损毁……这是我给你自由的机会。”
“如果我是剑，我愿为主人杀敌而折断，如果我是盾，我愿为主人防御而破裂，这是我对主人的承诺。”
“哦。”小丑淡淡地应了一句，带上了面具。
那也是狼星唯一一次感到那张小丑面具不是在笑，也许是因为雨丝顺着那张笑脸滑下。
“为什么不笑呢？狼星？你难道不觉得可笑吗？”小丑的话突兀地将狼星拉回现实。
“属下不知，主人所说的是胜利的喜悦吗，黑袍和夜影他们已经得手了。”
“NO，NO，NO。”小丑摇摆起食指，“可笑的是这个世界啊。”
“属下不明白。”
“这个世界从来都不像外人想象中的那么宁静祥和，一群自诩为秩序守护者的污泥烂垢，最终却曲解了规则的意思，这是世上试图打破规则的人太多，但他们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打破规则证明自己，就像一个顽童希望得到长辈的赞扬。”
“但是，无论是多么完备的规则，最终都会腐朽起来，就像那群令人厌恶的污泥烂垢，散发出臭不可闻的气味，这个时候，就需要有人进行改变，不仅是打破规则，更要建立新的秩序。”小丑怪笑了起来，“我对那群污泥烂垢定下的规矩已经厌倦了，而那群污泥烂垢，只不过是试图挽留他们建立秩序的灰烬罢了，但当新的火燃烧起来时，旧的灰烬那微弱的光又有谁能注意到呢？”
“好了，不要再管黑袍了，接应夜影，带着那两个人离开此地。”
“属下不知，为何要抛下黑袍？黑袍比夜影有潜力，也更有执念。”
“黑袍天赋确实不错，他所有的执念都来自于复仇的欲望，这是最令人醉心也最令人碎心的执念，复仇确实是最为鲜艳，最为炽热烈火，但当复仇之火将他的心烧干熄灭、、后，他将只剩一文不值的空壳。”小丑随意地摆摆手，他曾经视黑袍为得力干将，此刻却如同驱赶苍蝇般，恐怕黑袍身上的恶臭熏染到他。
“而且，他马上就要死了。”关掉通讯的小丑轻轻摘下了面具，露出一张沟壑纵横的脸，白森森的牙齿昭示着他在发笑。
————小剧场————
“主人，我总觉得说‘可笑的是这个世界’之类的话很中二呢。”狼星小心地戳了戳小丑。
“我有沃特办法！这不是照着剧本在念吗！而且一般敢说这种话的不是主角就是徘徊在牛A与牛C之间的反派啊。”小丑摸出了一本《如何成为一名合格反派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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